第23节：哭与笑，痛苦与承担(1)

　　Part II
　　Double!双倍的苦与乐
　　磨练
　　●一加一等于？
　　在很多时候，一加一是大于三的。每个婴孩并不是 吃完就睡，睡完就吃这么简单，当你知道婴儿连如 何自己入睡都还得学习时，你就了解面对两个哇哇 大哭的小生物，你会恨不得有四只手……
　　当了爸爸以后常有人问我：有什么感想？
　　我忍不住想起当年王贞治击出破世界纪录的全垒打时，记者问他太太：「你有什么感觉？」她说：「我正在炒菜，我没什么感觉。」
　　的确，很多时候，对一件似乎该有感觉的事情，我们不见得真的有什么感觉，不过，赋予任何东西意义，原本就是人类赖以存活的本能。
　　不过话又说回来，对于生儿育女这件事，毕竟是期待了好久，又必需花费大量时间，也改变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生活方式，不可能没有感觉的。
　　《小王子》书里，狐狸说得好：「你为你的玫瑰所花费的时间，使你的玫块花变得那么重要。」
　　「苦」日子正式开始
　　在怀孕中期，所有的亲戚朋友知道了怀的是双胞胎，而且蕴慧还要请三年育 婴假自己带，几乎所有人都恐吓说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，而且当妈妈的会累得 整天哭。后来，最辛苦的头两个月过了，so far so good，只是蕴慧每天睡不到四小时，的确有点心疼。但是我们也知道，人生很多时候，只有自己独力面对与承担，别人是帮不上忙的。
　　不过我们的确也承受了太多的关怀，不善表达的我们也只有在内心默默感 激，虽然有时候过多的关怀反而是一种压力。在坐月子中心还好，虽然不到一星 期内，就有五、六十位朋友来访，但是至少晚上睡得很饱，从坐月子中心回到娘 家继续坐月子，那就辛苦了。记得有一天假日，陆续来了四批朋友，原本已睡不 到三、四小时，还得花精神与关切我们的朋友聊天，而好玩的是每个人都再三提 醒：要多休息，要多休息。
　　有了同时照顾两个婴儿的经验后，蕴慧不禁叹道，若是只照顾一个小婴儿就 太轻松了。的确，在很多时候，一加一是大于三的。每个婴孩并不是吃完就睡， 睡完就吃这么简单，当你知道婴儿连如何自己入睡都还得学习时，你就了解面对 两个哇哇大哭的小生物，你会恨不得有四只手。
　　不过就长远来说，一加一是小于二的，同时忙完两个小孩，至少可以省下几年必须被重复绑住的年月。
　　大概是泰戈尔说的吧：「每一个婴儿的出生，都暗示了上帝尚未对人类完全绝望。」当看着ＡＢ宝纯真的眼睛，就像世上所有的父母亲一样，再累也会欣然承受的！
　　哭与笑，痛苦与承担
　　蕴慧非常喜欢小孩子，也很会哄小孩，但是一个人长期独力照顾两个双胞胎婴儿（偶尔岳母会来帮忙几天），体力与精神的负荷，实在不是他人能体会的，我这个做丈夫与父亲的，实在应该致上最高的敬意。
　　我们的ＡＢ宝可爱是非常可爱，甜甜地笑，喃喃地学说话，非常讨人喜爱是实在的，但是她们黏人、认人，睌上睡不安稳、半夜啼哭，却又逼得人想撞墙也是真的。
　　其实我是满佩服自己的，在长期体力、精神的透支之下，还能正常生活，还能正常工作，还能笑脸迎人，还能参与各种社团活动，想想，我还真佩服我们自己。
　　我想，台湾习俗上把生了孩子的人才当成大人看待，是因为当了父母亲才会让人真正的成熟，才会让人真正的有韧性，这得归功于每对父母亲被逼得经过了多少的磨练与试炼的缘故吧！

　　第24节：哭与笑，痛苦与承担(2)

　　记得龙应台或朱天心等曾经叱咤风云的社会运动人，曾有过类似感触──在她们面对后辈晚生迷惑的质疑时，反而直截了当地说：「女性主义者，如果妳不曾体验过生养的喜悦和痛苦，妳究竟能告诉我些什么？」
　　人生很多东西，不管是痛苦，不管是欢乐，自己的担子就必须自己去承担， 别人是帮不了你的。所以即使精神再困顿，体力再疲惫，我们还是会以微笑来面对我们自己的选择，因为，「当你走过，请展露你最多的笑容，因为你只能走过一次。」只要想到即便是如此辛苦的日子，我们一出生也许就这么一次经验，永不再有，那么烦躁的心也许就会平静下来，甚至还会珍惜与感激。
　　每个人都是当了父母之后，才开始学着做父母的，手忙脚乱是必然，同时面对三姑六婆的指导与养育秘籍，无所适从也是正常的，但是千万要记得台湾俗谚提醒我们「一枝草一点露」，你怎么做，你做了多少，都关乎小孩的一生与未来。当父母的动作可以迅速有效率，但是心情一定要放轻松。